中国画的传统是“画中有诗,诗中有画”,“诗是无形画,画是有形诗,其理想境界是王康洁所谓“诗画本一律。天工与清 新”。因此,诗情画意一直是中国传统艺术的孪生姐妹,历代画家们以各自的奇思与才智共同创作了一部伟大的“无声诗史”。李立辰仕女画十分重视遵从这一民族艺术精神,他把自我的艺术观念与审美理想置于传统脉络之中,徜徉自适,可谓情有独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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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立辰以水墨古典人物画见长。有人说,水墨人物画是表情艺术,即所谓的“画乃心画”,它固然是一定程度上表达出审美客体的某种神趣情感,唤起人们的联想和情绪上的意味,更多更重要的是传达画家的自我情感,反映画家独特的主观性格,从而形成画家各自的笔墨个性、感情个性。应该说水墨是中国画的精髓,从某种意义上说水墨为上是艺术的进步,是艺术的升华。李立辰的水墨仕女画有自己的笔墨趣味,笔墨流畅清新,用色淡雅简约,人物神态刻画的极有韵味,他以细腻的笔触,描绘出少女的五官和黑发,再以洗炼的水墨写意笔法绘写衣服及背景;在保持细腻精美画风的同时,作品还有意刻画人物内心世界,强调画中人物传递给观者的感受,从而使画面显得古朴雅致耐看,给人一种轻松宁静而又不失沉稳深厚的视觉感染力。
那抚琴吹箫的才女,那对花自怜的闺秀,那采撷晚霞的少妇,那奔月而去的嫦娥……恬恬的,静静的,总是这样从李立辰的笔下流淌出来。那不是复古,那不是怀旧,那不是昨天的一帘幽梦。画家力图营构的是一个人与环境异常和谐自然的世界,有如明清文人笔下远离尘嚣的“桃花源”。无忧无虑,无烦无恼。仿佛这些淑女闺秀,悠闲地生活在一方理想的园林楼馆中,流连于琴棋诗画,抒发风月幽思……
也许是李立辰的精神世界更与古代的一些闲逸文人相契,所以他的绘画题材便始终也未离开过古代文人的闲情逸致。特别是他所描绘的仕女,纯然是白居易、温庭摘、柳替卿、吴文英,或者是唐寅、袁枚、李渔等人笔下的女性。她们娴雅单纯、痴情缠绵、聪慧伶俐,如鸟依人又自在自足,似仙子而栖居尘世……描绘的是一个理想中的淑女世界,亭园世界,其中的女子们莫不是“诗意地栖居于大地”—种如真如幻的环境里。然后再让我们被这种“奢侈”的“闲适”所吸引,暂而忘却尘嚣,向那个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的“春”世界走去。
我认为李立辰和所有的理想主义者一样,他的水墨仕女画,在用令人眷恋的深情,用坪然心动的回忆和向往,让人们去遐思、去感怀、去演绎那诗意化的意境和氛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