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金鸰先生被选拔为深州市政协副主席。我们在一个大院里工作,接触的频率也就多了起来。工作之余,我总好到先生那具有浓厚文化氛围的办公室,聆听先生对艺术的解读。也就是在这种反复的交往中,我也了解了先生的身世、经历和在艺术道路上的艰难跋涉。他每一次充满感情的诉说,都使我为先生的勤奋、执着和悟性所折服。
记得那是一个双休日的晚上,我处理完一些工作上的事,带着同学相赠的一把京胡回到宿舍。稍作休息便给先生打电话。先生正在画室作画,听到我的邀请,他那一贯平和的语调显然有些兴奋,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敲门声。我把先生迎进来,两杯清茶,相对而坐,我们便在先生试琴的悠扬的京剧曲牌中畅谈起来。先生谈兴很浓,他把国画、书法和音乐联系起来,总结出三个艺术门类之间的异同和相互可以借鉴的东西,广征博引,立意高远,见解独到。先生的形象在我的视线中愈发高大起来。这个情景成为我一辈子也抹不去的镌刻。
2004年春天,正是桃花红柳绿,草长莺飞的季节。先生组织一批书画同道组成了一个书画工作室。它慢慢地就成了书画爱好者学习、交流、提高的一个重要阵地。同时也得到了诸多书画艺术名家的光顾和指导。北京画院的杨延文,河北省书法协会主席旭宇,以及我市尹海金、王学明、田茂怀等都在那里留下了墨宝。我追随先生硬是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,坚持每星期集中活动两个晚上。在那里我更多的听到先生的教益。我们的情谊也在一次次活动中加深加厚。
又是一个集中活动日,大雨倾盆。几个“铁杆”就在这雨中不约而至。大雨洗窗,和着室内的墨香,营造出一个幽深而又恬静的氛围。我完成一幅书作,便独自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雨,随口吟出了国画大师刘海粟的两句诗:“漫将一砚梨花雨,泼湿黄山几段云。回首间,赵先生的一幅四尺泼墨青绿山水画即将完成。就在这雨的启迪和感召下,我们的心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