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过了两年。2006年春天,我要告别工作生活了十年有余的深州,调桃城区委工作。启行的头天晚上,我们又在工作室相聚。与以往不同,进门以后,大家默默地坐了下来,没有辅纸试笔的欢笑和喧闹,也没有临行告别的叮咛和凝重。赵先生左手夹着一只香烟,右手在茶杯上轻叩,端坐犹如雕塑一般。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。平和与静谧中,先生站起身来,对旁边的两位国画好友说:“我们合作一幅作品吧。于是我得到了平生最珍贵的一份礼物;一幅八尺横式的岁寒三友图。
夜深了,我向先生和诸位好友道别。一切的话都显得空虚和仓白。我们只相约:今后每年的两个长假在衡水相聚,铁杆一个也不能少。自此以后,我们虽不象以前那样朝夕相处,但电话联系却越来越密。盼望、思念和回忆,为我们的友谊延续和扩充了新一缕的温馨。
2006年的国庆长假,终于迎来了在衡水的首次相聚。我想象中的重逢的炽热并没有出现,先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。半年多的分别都在相互注视中得到诠释。我知道先生这一时期国画创作的主攻方向有所调整,在山村雪景上着实下了一番苦功。他多次到太行山村实地写生,一石一草一木都在他的笔下赋予了灵性,特别是表现雪景的大幅留白,达到了相当高的艺术水准,得到了美术界诸多名家的高度赞许。时至中午,先生铺开一张六尺宣纸,拿起一支头号抓笔,于水墨浸染间完成了一幅水墨山水。高山耸立,白云相绕,飞瀑直下,树木葱茏,构图精到,大气磅礴。这几年我几次更换工作岗位,这幅画作一直陪伴着我。每到下班的时候我总会站到画作前面,仔细欣赏它气势的恢宏,水墨的灵动,气韵的高雅。每一次欣赏我的心头都会受到巨大的震撼。我不只一次在问:这种撼动心灵的冲击力,是来自于画家艺术再现的壮丽山河的自然之美?还是来自于凝于笔端的先生的学识、修养和情操的人格之美?
今年的5月2日,我们再度相聚。这次先生邀请了画虎大家田茂怀先生。他们各有精品相留。临别之时,我对先生说:你留给我的几十幅画作,我都精心收藏。等到我们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,我会筹办一次先生的精品展览。先生欣然应允。我们又一次相约:开幕那天,携手走进先生的艺术殿堂。
我最近购得一把品质上乘的京胡。我已经告知先生。急切盼望先生尽快前来调音试琴。